“舔。”(1 / 4)
“温少爷,”池野面色无奈,“好像一开始就对我很有意见?请问,是不是哪里冒犯到你了?哦,我想起来了,难道是那次在宴会上,我想去找个房间休息,却不小心撞见你和别人……”
他没说完,戛然而止。
这话一出,温良白叉腰的手放下来,一边留意着尤娜的神色,一边正声辩解:“你看清楚了?这种话不能乱说啊。”
“看错了?可我听她哭着喊良白……”
“唉行了行了,懒得跟你废话。”温良白厉声阻止。
“哎——我说干嘛呢,比不比了?”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董梁越发不耐烦,“哥,来一局。”
他走过来,耳骨上的银质耳钉在月光下时不时反射出光泽,再靠近些,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:“这次的赌注……瓦提的那批货如何?”
池野眼皮一跳。
瓦提是东南亚片区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,手下的生产工厂遍布东南亚区域,他卖货呢,有个原则——不看人,只看钱。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没钱也照样滚蛋。
这次,他手上的货是目前国际上公认的最先进武器弹药,多少人虎视眈眈,一但拿下,靠其产生的巨额利润,挥霍几辈子不成问题。
何况有些东西不局限于钱,更是权。
“不了,很久没碰赛车,技术生疏得很,省得闹笑话。”池野礼貌回绝。
“怎么越活越窝囊?不行就算了,咱们也别强求人家池大少爷。”温良白本就憋着口恶气,此时说话带着刀片似的。
可见着那张始终神色淡淡、矜贵非常的脸,他就窝着一肚子火。
“好啦,不想参加就别逼他了,”尤娜一双眸子亮晶晶的,就那般瞧着池野,“我们去你说的山顶吧,我也想看看那里的景色。”
“小娜,去那儿做什么,”看着尤娜对池野的态度,温良白炸开,“谁知道他大半夜来这种荒郊野岭做什么,能散心的地方多的是,非得来这种地方是吧?保不齐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……”
“良白!”尤娜微怒。
“行,行行!”温良白没几分耐性,“你他妈眼里只有姓池的……”
“一局,”此时,默然许久的池野开口,“比完我就得回去,权当散心。”
闻言,众人来了兴致。
池野当年在任何同龄的赛车活动中都一骑绝尘,但听说那事儿之后身体便不行了,没再碰过赛车,这路段又是出了名的险。
能一睹其衰败姿态,向来是这群人乐于看见的,事实上,倘若某天尤娜跌入尘埃,他们依旧会如此。
池野回到自己车里,有人发出疑问,“你,你就用这个车?”
池野这车本也是功能性越野车,但要知道,董梁那辆超跑是顶级赛车,性能优渥,各方面指标都是顶好。
池野不做回答,他脱掉外套,照旧剩一件白衬衫,不疾不徐挽起袖子,顺便还摆正了副驾驶上装着菜的袋子。
“车便宜,报废了不心疼。”清润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。
董梁咬紧牙关。
看不起自己?
“ok,”董梁耸了耸肩,一手搭在池野的车窗上,“记住啊,我们的赌约。”
比赛正式开始前,众人先行来到终点处,只留一人做发车裁判。
指令下达,比赛一触即发。
前半段路,董梁那辆迈凯伦遥遥领先,在黑夜里犹如一道飞驰的银线。
董梁分秒都在警惕着,未有片刻掉以轻心,双眼紧盯着前方,路旁的景色模糊成影,飞速从视线中往后划去。
董梁二十岁时,就成为了金级赛车手。
一个弯,二个弯,连续经过六个弯道,如今直冲第七个。
池野始终在身后,刚开始跟得紧,而后,董梁不断加速,通过对赛车的绝对操控,两车间的距离愈拉愈大。
起初董梁尚在怀疑池野是否影藏实力,可如今仅剩最后一个弯道,两车距离过远,加之池野那车本就敌不过他的……莫非,当真高估他了?
可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车辆陡然加速的轰鸣声,眼见着空空如也的后视镜中,下一秒冲进来一辆黑色越野车。
前面就是弯道转角处,边缘是接近八十度的陡峭斜坡,照着池野这个速度猛冲,百分百发生事故。
董梁目眦欲裂,车速提到最大档,试图加速避开,耳膜几欲被轮胎摩擦地面的刺骨声响撕裂。
距离持续缩减,池野还在加速。
董梁心脏狂跳,喉咙发紧,后背冒出冷汗,赛道边缘似融于黑暗,连接着无尽深渊。
“操池野你他妈疯了!”董梁暴怒,咒骂出声。
池野目光森冷,死死锁定前方,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。
然而,随着车速攀升,检测仪的暗红色指针指向最右端,他逐渐扬唇,眼里充溢着狂热的情绪。
血液开始沸腾,肾上腺素抵达顶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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